1.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题目 | Early Transmission Dynamics in Wuhan, China, of Novel Coronavirus–Infected Pneumonia |
| 中文题目 |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在中国武汉的早期传播动态 |
| 期刊名 | NEJM |
| 作者 | Qun Li, M.Med., Xuhua Guan, Ph.D., Peng Wu, Ph.D., Xiaoye Wang, M.P.H., Lei Zhou, M.Med., Yeqing Tong, Ph.D., Ruiqi Ren, M.Med., Kathy S.M. Leung, Ph.D., Eric H.Y. Lau, Ph.D., Jessica Y. Wong, Ph.D., Xuesen Xing, Ph.D., Nijuan Xiang, M.Med., Yang Wu, M.Sc., Chao Li, M.P.H., Qi Chen, M.Sc., Dan Li, M.P.H., Tian Liu, B.Med., Jing Zhao, M.Sc., Man Li, M.Sc., Wenxiao Tu, M.Med., Chuding Chen, M.Sc., Lianmei Jin, M.Med., Rui Yang, M.Med., Qi Wang, M.P.H., Suhua Zhou, M.Med., Rui Wang, M.D., Hui Liu, M.Med., Yingbo Luo, M.Sc., Yuan Liu, M.Med., Ge Shao, B.Med., Huan Li, M.P.H., Zhongfa Tao, M.P.H., Yang Yang, M.Med., Zhiqiang Deng, M.Med., Boxi Liu, M.P.H., Zhitao Ma, M.Med., Yanping Zhang, M.Med., Guoqing Shi, M.P.H., Tommy T.Y. Lam, Ph.D., Joseph T.K. Wu, Ph.D., George F. Gao, D.Phil., Benjamin J. Cowling, Ph.D., Bo Yang, M.Sc., Gabriel M. Leung, M.D., and Zijian Feng, M.Med. |
| 发表时间 | 中国疾控中心、湖北省疾控中心、香港大学、荆州市疾控中心、成都市疾控中心、湖南省疾控中心、盘锦市疾控中心、贵州省疾控中心、嘉定区疾控中心、南昌市疾控中心、内蒙古综合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宝山区疾控中心 |
| 作者单位 | 香港大学、香港大学深圳市医院 |
2.研究背景
自2019年12月以来，在中国中部一个拥有1100万人口的大城市武汉，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新型冠状病毒（新冠病毒）感染性肺炎（NCIP）病例。2019年12月29日，所报告的前4例病例均与华南（中国南方）海鲜批发市场有关，由当地医院使用2003年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之后建立的“病因未知肺炎”的监测机制确定，该机制的建立是为了及时识别新的病原体，例如新冠病毒。最近几天，在中国其他城市和世界上十几个国家中也发现了感染。在这里，我们提供武汉市前425例实验室确诊病例的数据分析，以描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流行病学特征和传播动态。
3.研究方法
数据来源
由中国疾控中心和地方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组成的联合团队对所有疑似和确诊的新冠病毒病例进行了详细的现场调查。通过访谈和现场报告收集了流行病学数据。
案例定义
最初可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案例定义为肺炎，且满足以下所有四个标准：发烧，有或无温度记录；有放射学证据的肺炎；白细胞计数低或正常，或淋巴细胞计数低；并且按照标准临床指南进行抗菌治疗3天后症状没有减轻；或满足上述前三个标准，并且与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具有流行病学联系，或者与其他症状相似的患者接触。2020年1月18日更新了定义可疑病例的流行病学标准。评估标准如下：发病前14天内到武汉旅行的经历或与武汉发烧或呼吸道症状的患者直接接触。已确诊的病例定义为以下至少三种方法之一：分离到了新冠病毒，对呼吸道标本进行了新冠病毒阳性检测的病例：分离新冠病毒或通过实时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检测至少两个阳性结果或与新冠病毒匹配的基因序列的反应（RT-PCR）分析。一个确诊病例被定义为一个新冠病毒阳性的呼吸系统样本病例，需要通过以下三种方法中的至少一种来实现：分离到了新冠病毒，或者通过实时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RT-PCR）方检测新冠病毒呈阳性，或者测序结果与新冠病毒序列匹配。
实验室测试
实时RT-PCR
统计分析
4.研究结果
图1
患者的中位年龄为59岁（范围为15至89），在425名患者中，有240名（56％）是男性。15岁以下的儿童没有病例。我们研究了三个时期的病例特征：第一个时期是针对1月1日之前（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关闭之日）发病的患者。第二阶段是发病时间为1月1日至1月11日的患者，这是向武汉提供RT-PCR试剂的日期。第三阶段是那些在1月12日或之后发病的人（表1）。发病较早的患者年龄稍大一些，男性较多，而且更有可能报告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在这三个时期中，医护人员中的病例比例逐渐增加（表1）
表1
我们检查了10例确诊病例的暴露数据，估计平均潜伏期为5.2天（95％置信区间[CI]为4.1至7.0）；分布的第95个百分位是12.5天（95%置信区间，9.2至18）（图2A）。我们获得了5个病例组的信息，如图3所示。根据这些病例中6对病例的发病日期，我们估计人际转播值分布的平均值（±SD）为7.5±3.4天（95%置信区间，5.3至19）（图2B）。
图2
5.讨论
在这里，我们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传播动力学和流行病学特征进行了初步评估。尽管大多数最早的病例与华南海鲜食品批发市场有关，并且这些患者可能是通过人畜共患或环境暴露而感染的；但现在已经很明显，人与人之间的传染已经在发生，并且这种流行病最近几周逐步增长。我们的发现为进一步分析提供了重要的参数，包括评估控制措施的影响力以及对未来感染传播的预测。
我们估计R0约为2.2，这意味着平均每个患者将感染传播给2.2个其他人。一般而言，只要R0大于1，疫情就会增加，并且控制措施旨在将生殖数量减少到1以下。SARS的R0估计为3左右，SARS暴发得到成功控制是通过隔离患者并进行仔细的感染控制。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控制的挑战包括明显存在许多轻度感染，以及隔离病例和隔离其密切接触者的资源有限。我们对R0的估计仅限于1月4日，因为在最近几周内，人们对疫情的认识提高，检测手段的普及和使用将增加确诊的感染比例。可能在武汉以及最近在该国其他地方以及在海外的后续控制措施已经降低了传染性，但是在国内其他地方和世界范围内发现的病例数量不断增加，表明该流行病规模继续增加。尽管自1月23日以来实施的武汉与周边城市的人群隔离应该减少了病例向全国其他地方和海外的病例出口，但现在需要优先确定的是在其他地方是否正在发生类似强度的本地传播。
值得注意的是，儿童中很少发生早期病例，而425例中几乎有一半发生在60岁或以上的成年人中。尽管我们的病例定义规定了足够严重的疾病需要医疗注意，这可以根据并发情况的存在而变化。此外，儿童可能不太可能被感染，或者如果被感染，则可能表现出较轻的症状；这两种可能中的任何一种均可解释儿童在确认的病例数中代表性不足的原因。在第一波流行病之后的血清学调查将澄清这个问题。尽管已发现卫生保健工作者中存在感染，但这一比例不如SARS和MERS爆发时高。SARS和MERS爆发的一个特点是传播的异质性，特别是超级传播事件的发生，特别是在医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超级传播事件尚未确定，但随着疫情的发展，它们可能成为一个特征。
尽管发病和寻求医疗救助之间的延迟通常很短，在发病后2天内有27％的患者就诊，但住院延迟要长得多，其中89％的患者至少要等到第5天才住院（图2）。这表明在疾病的早期阶段难以识别和隔离病例。可能有必要投入大量资源在门诊和急诊部门进行检测，以便主动发现病例，这既是在尚未在当地蔓延的地区遏制战略的一部分，也是允许对病例进行早期临床管理的一部分。这种方法还将为更好地评估亚临床感染的严重程度提供有关的重要信息。
我们对潜伏期分布的初步估计提供了重要的证据，可以为暴露者提供14天的医学观察期或隔离。我们的估算是基于10个案例的信息，因此有些不准确；重要的是，进一步研究以提供有关此分布的更多信息。当可以获得更多有关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病学特征的数据时，将其与SARS和MERS的相应特征以及人类中四种流行的冠状病毒进行详细比较将会更具有信息性。
我们的研究存在对新出现的新型病原体感染的初步调查通常存在的局限性。尤其是在早期阶段，当对疫情爆发的任何方面知之甚少，并且缺乏诊断试剂。为了提高早期检测和诊断的敏感性，在病例识别中考虑了流行病学历史，一旦获得更多信息，就不断对其进行修改。在1月11日向武汉提供PCR诊断试剂后，可以更容易地确定已确诊的病例，这有助于缩短病例确认的时间。此外，病例检测的最初重点是肺炎患者，但我们现在了解到有些患者可能出现胃肠道症状，并且还报告了儿童无症状感染。早期感染的非典型症状可能是漏诊，确诊病例中，对轻度临床严重感染的确认度不住。在本次分析中，我们没有包含详细的疾病严重性信息。
总之，我们发现在此阶段，武汉市大约每7.4天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的数量就增加一倍。自12月中旬以来，紧密接触中的人与人之间的传播已经发生，并在随后的一个月内逐渐传播开来。紧迫的后续步骤包括确定最有效的控制措施，以减少社区中的传播。随着更多地了解流行病学特征和爆发动态，可能需要完善病例的定义。应当继续监测病例的特征，以发现流行病学的任何变化，例如，年龄较小的人群或卫生保健工作者中感染的增加。未来的研究可能会包含流行趋势的预测以及对家庭或其他地方人对人传播的专门研究，以及血清学调查来确定亚临床感染的发生率将是有价值的。这些最初的推论是被放置在一个“行列表”上，其中包含有关每个已确诊病例的详细个人信息，但可能很快就会有太多病例无法维持这种监视方法，因此可能需要其他方法。
译者后记：因为译者能力有限，本文的翻译和解读还有诸多不到位和错误的地方，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讨论、批评和指正。我们会根据读者的讨论和建议及时更新这篇文章的翻译和解读，尽一点微薄之力支持大家的“抗疫”热情和国家的“抗疫”决策。
译者 | 江天晟（大二学生）、程超、张翼
编辑 | 日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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